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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家
by 林庆元
from 历史研究1985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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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家 林庆元 (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 章太炎的阶级属性,长期以来,一直是史学界争论不休的问题。到目前为止约有 三种不同的看法,一是资产阶级民主派;二是地主阶级反满派;三是自耕农,特别是 上层农民的代表。我认为,他是城乡小资产阶级(也包括富裕农民)的思想家。 由于章太炎的思想体系内容十分庞杂,其言论在不同时期又有颇大变化,所以“地 主阶级反满论”,可以从他的著作中找到有关言论;“上层农民代表论”,也可以从 他反对资本主义、颂扬自耕农的言论中得出结论;“资产阶级民主派”,当然也有它 的理由。那么,应该怎样认识和把握章太炎的阶级属性呢?我认为,章太炎政治思想 的形成,有一个发展变化过程。因此,研究他的阶级属性,就有必要把他政治思想的 发生、发展与变化,放到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全面地考察它的演变,并从演变中找出 其政治思想的基本倾向。下面就章太炎在辛亥革命前后的政治思想做些粗浅的考察。 章太炎民主思想的形成,是有一个发展过程的。在青少年时代,他受王船山等人 “反满”民族主义思想的影响是很明显的。他在《自定年谱》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不 过这种传统的“反满”民族主义,在他政治实践中并未得到发展。相反,在民族危机 I 空前严重的时刻,他参加了康有为领导的变法维新活动。为了救亡维新,他和维新派 一样,主张当前急迫任务是:“以革政挽革命”①。他认为,所谓“革政”就是“礼 秀民,聚俊才”,幻想清政府自上而下进行政治改革,“发奋图自强”。这里,非但找 不到“反满”的痕迹,相反却对清政府抱有很大幻想。也就在这时期,他和维新派一 样,在外患日亟的形势下,感到要救亡就要变法,要变法就要“斟酌西法,则而行 之”②。他开始“东求诸日本,西求诸欧美洲”,孜孜不倦地汲取西方资产阶级社会 ① 《论学会大有益于黄人亟宜保护》,见《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第13页。 ② 《变法箴言》,《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第18页。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