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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在美国生活的时期
by (日本)石垣绫子著 夏姮翔译
from 新文学史料1985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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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在美国生活的时期 C日本〕石垣綾子夏姮翔译 老舍一这位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 “■0人帮”的迫害,于一九六六年(昭和四 十一年)突然与世长别的作家,在蒙冤十三 年之后重新昭雪,恢复名誉。我是在一九 七九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据说老舍创作的 话剧在北京重新演出时,六天的戏票仅仅 一小时便一售而空。又据报道,同年八月, 为纪念老舍诞辰八十周年,著名诗人吟诗 赞颂这位文学巨匠。 在那个动乱年代,有难以计数的知识 分子、文化界人士被扫地出门,夺走生命, 但是老舍的死却是令我痛心的事件。也正 因为这点,当我听到老舍被恢复名誉的消 息,心底里感到无限的宽慰。尽管如此, 一想到老舍含恨离世时的心情,至今仍会 涌起阵阵痛楚,并且,十分亲切地回想起 我在美国时和他的一段交往与他的温容。 '在雅斗(Yaddo)的相遇 我和赴美不久的老舍相遇是在第二次 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二年即一九四六年的 秋天,地点在萨拉托加•斯普林(Saratoga Springs)里的一个为艺术家而建造的休养 宜,终年苍翠欲滴,最高的山顶,约有千 把尺,上面设有观音宫,每逢佳节,很多 人挑着东西上去膜拜”,“站在极峰,眺望 下界,成为一片紫蓝远景,美丽得象神仙 世界,不禁心向往之”。故乡的中间,“有 一条无名的小河,横贯而下,而入梅江, 设施叫“雅斗”里。那里是用来招待各国作 家、画家、作曲家等边静养休息边进行创 作的地方。 我们是在九月二十三日迎来了老舍。 那天,秋风阵阵吹过松林,晴空爽朗第 一次见到他时他年四十八岁,穿着一套整 齐的西装,系着一条颜色素朴的领带,给 人第一个印象,与其说是个作家,不如说 更象一个教师。后来我才知道这也是源出 有因,老舍本来就在北京任过教,在伦敦 留学期间也当过中文教员。 “我要和各位在这里度过三个星期左 右,请多关照。” 他谨慎地向我们打了个招呼。老舍不 是那种在众人面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初 看上去他比较谨慎、胆小。可是,在眼镜 片深处的瞳孔里却处处透射着自持坚毅的 性格。 老舍于一九三六年(昭和十一年)发表 的《骆驼祥子》通过一个北京人力车夫的悲 惨生活,栩栩如生地刻画了些倍受欺凌的 劳动者的人物像,它是老舍的代表作。这 篇作品是于一九四五年题为《人力车夫》在 河水清澈见底,都是丛山峻岭中渗出来的 清泉。”故乡,又如李金发另一首诗中写 的,“还有随风悠扬的,以烈日为生涯的 女樵者之歌,——供给我多少诗料!一-我每次听着热泪就向腹中流”;故乡,有着 慈爱和蔼的亲人,可以呼唤回他的童心, 一 157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