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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则兴,不变则亡——近代著名的改革家康有为
by 陈崇桥
from 理论与实践1984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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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则兴,不变则亡 —近代著名的改革家康有为 陈崇桥 中日甲午战争之后,不但日本割去中国大片领 土,取得巨额赔款和许多非法特权,而且其他帝国 主义列强也纷至沓来,象一群饿狼一样,争先恐后 地撕裂中国这个巨人的肢体,吞噬这个巨人的血肉9 中华民族当时面临的形势,正如康有为在一次演说 中所描绘的那样:“吾中国四万万人,无贵无贱, 当今日在覆屋之下,漏舟之中,薪火之上,如笼中 之鸟,釜底之鱼,牢中之囚,为奴衆,为牛马,为 犬羊,听人驱使,听人割宰” •此乃数千年来“未 有之奇变”。康有为从救亡图存的动机出发,不顾 “冒犯刑诛”的危险,接二连三地给皇帝上书,提 出一系列变法改革之主张,这就是中国近代史上有 名的戊戌维新运动。这次变法虽然很快失败了,但 其影响是深远的,教训是深刻的•泾验是可以借鉴 的。 康有为<1853—1927年)又名祖诒,字广厦, 号素,广东南海人。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幼年 受的是严格的封建正统教宵。后来,由于受民族危 机的刺激,再加他生长在遭受西方资本主义侵略和 接触西方资本主义文化最早的地区,特别是到香 港、上海等地,亲眼砑到外国侵略者所建立的殖民 地秩序之后,他感到资本主义制度确实比封建制度 优越,从此,他开始走上向西方寻找真理的道路。 康有为给皇帝上书多次,其中心思想是中国当 前“救亡之法无他”,只有发愤变法而已。要变 法,首先必须有急迫感因此,他大声疾呼:如能 “及时变法”,“犹可补牢,如再徘徊迟疑,苟且度 日,因循守旧,坐失时机”,后果将不堪设想。早 在1888年鉴于中法战争马江之败,康有为就上书提 出当此“非常之局”不能再守“祖宗”留下来的 “旧法”,必须改行“新法”。所以在1895年的“公 车上书”中,他说:“使前此而能变法,则可以无 今曰之祸,使今日而能变法,犹可以免将来之祸, 若今犹不变,则他日之患,更有甚于今者。w康有 为认为当今世界各国之所以有兴有衰有强有弱,关 键就在于能否变法。他说,综观世界各国“皆以变法 而强,守旧而亡”,“能变则存,不变则亡”。中 国“方今之病”,就在于守旧法而不知变” & “天不变,道亦不变”,这足中P3封建的传统 观点。m冇为为了推进变法,对这种腐朽观点进行 了尖锐批评。他说益变者天道也。天不能冇昼而 无夜,有寒而无暑,天以善变而能久。火山流金, 沧海成田,历阳成湖.地以善变而能久。人自童幼 而壮老,形体颜色气貌,无一不变,无刻不变9 ° 康苻为的这一观点里厲进化论范畴,但它比封建主 义的静止论,显然进步得多。进化论和马克思列宁 主义的观点虽不一致,但在3时历史条件下, 对促进变法,无疑起了重耍作用。封建主义的静止 论在政治上则表现为主张“祖宗之法不能变”。这 是康苻为推行维新变法的最大政治思想障碍。康有 为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比较深刻的分析和有力的批 ■ 驳。起初,康有为虽有几次上书,但多未到达皇帝 之手。第三次上书,光绪帝见到了。垦帝有意亲自 召见康有为。但恭亲王奕沂却阻拦说:清朝成例, 非四品以上大员,皇帝不能召见。5i样,光绪只好 委派重臣代为丨'“]话。1S98年1月24 口,荣禄、李鸿 章、翁同和等大臣,在总理衙门西花厅召见了康有 为。实际上这是一次答辩会。会上荣禄首先指出: “祖宗之法不能变。”康有为明确地回答说:“祖宗之 法以治祖宗之地。今祖宗之地不能守,何有于祖宗之 法乎?即如此地为外交之署,亦非祖宗之法所有。因 时制宜,诚非得已。”荣禄、李鸿章等人被驳得哑口 无言。后在上书中康有为又进一步阐明这个问题: 如若仅死守“祖宗之法,而不能守祖宗之地,与稍 变祖宗之法,而能守祖宗之地,孰得孰失,孰轻孰 重”,这是不辩自明的道理。 为什么不能死守祖宗之法?康有为进一步指 出,“新则壮,旧则老,新则鲜,旧则腐,新则 活,旧则板,新则通,旧则滞”。“法既积久,弊 必丛生,故无百年不变之法。”根据客观形势的发 展,随时改革“祖宗之法”,菇正常情况。抱残守 缺,一切率由旧章,只能走向失败之途。这些观点